我為長眠地下的他歌唱; 我看到草在我周圍搖曳, 就摘些這種墓上。草的葉。 做成了哨子放嘴上吹響。
過路人不時聽著我哨音, 有時某個人會嚴厲地說: “這家伙會使軟弱的更弱, 會融化掉人們蠟做的心。”
另外一人會答道:“隨他去, 他就是愛當眾展示哀痛, 就想憑這哨音博取稱頌, 讓人家稱贊他忠貞不渝。”
第三個人氣憤:“什么當口, 還憑閑曲兒訴個人哀傷; 如今民權的交椅、寶座上 擠擠疊疊的人越來越稠——
“這世道真叫人惡心、昏厥。 連科學之神也伸手楊臂, 摸索一個個世界,憑魔力 新近叫衛星把秘密吐泄!”
你們都在說廢話;你們瞧, 全不認識那作古的死者。 我要唱是由于非唱不可, 吹哨子只猶如紅雀啼叫:
有的紅雀歡,啼聲像歡笑, 因為它幼雀已四下飛翔; 有的紅雀悲,啼聲變了樣。 因為它一窩雛鳥被偷掉。
(飛白譯) |